我一生的老师
“老师”这个词,在现代汉语词典中这样解释:“尊称传授文化、技术的人。泛指在某方面值得学习的人。”我一生有很多老师,他们不但教我知识,教我道理,而且言传身教,做我榜样,使我一生懂得了如何做事、如何做人。
在童年时,父母扶我学走路,教我学说话,教我吃饭穿衣,爸爸的刚强,妈妈的勤劳,潜移默化地刻印在我的脑海里,父母是我第一任老师。
在学校里老师教我学识字,“人手足,口耳目;大小多少,上下来去;我爱北京天安门;祖国呀,母亲”。黑板上横平竖直的方块字,点勾撇捺加拼音,一个数学公式,一个名词造句,老师给我们讲了又讲。曾记得在一次作文中,我的原文是“火红的太阳照在大地上”,我的语文老师看后,用红笔轻轻地把“火”字改成“鲜”字,“清晨,鲜红的太阳照在大地上”,一个“鲜”字,为此句增添了更多的美感,几十年过去了,老师为我改写的一个字依旧印在脑海。
过去没有电脑,全靠手笔写字,练写钢笔字成了硬功夫,谁写得一手好字,令人刮目相看。当时学校里几位老师字写得漂亮,为让学生们写一手好字,老师费尽苦心,在黑板上一字一字地讲,教我们一笔一划地练,把练习写字列入课余时间的作业,每天老师都要仔细检查,在课堂上提问、讲评。在初中短暂的两年中,他们培育出了多名写字好的“小书法家”。许多同学走上工作岗位后,因为字写得好被抽到机关搞文字工作,得到了领导的重用。我写的字虽然没有老师们那么好,但是按照老师的教导用心学,勤苦练,经过岁月的磨砺有了很大的进步,几十年来在工作中派上了用场。在部队搞新闻时,写稿都是用圆珠笔复写,一篇稿件要复写好几页,字体必须清楚整洁,否则,编辑看不清楚,再好的稿子也是作废。我的字写得好,新闻干事每次都是让我抄写后发往报社,报社编辑都夸稿子字写得漂亮,第一印象很深,稿子上报率非常高。我对编辑说,这都是当年在学校向老师学的真本领。
初中毕业后回到生产队劳动,“老农”又成了我的老师,犁、耙、耕、锄、扬样样都是技术活。犁地时老农教我三点成一线(牲口头、方向轮、犁把),教我如何把土翻细、翻深、翻匀;播种时教我如何掌好耧,把种子撒均匀;锄地时教我前腿蹬,后腿弓,手把稳,劲使匀,这样才能草死苗旺地发暄。扬场放磙在农村是个技术活,过去打场都是套牲口拉石磙一圈一圈地碾压,老农站在一旁像老师一样指挥着我:“放磙要站在打麦场的中央,牲口要转大圈,一磙压一磙,秧桔要勤翻。”按照老师教的去做,秧桔压烂了,麦粒脱出来。麦场碾好后,扬场时老师又站在我背后指点:“木锨扬起要有角度,高度要适中,铲起的碎秸杆要向风头上撒。”他弯腰抓起一把刚碾好的秧秸向空中一撒:“东南风站在这里。”那声音严厉、洪亮、果断,杂质轻,随风吹走了,麦粒体重,垂直落在粮食堆上。老师边说边做示范。刚学扬场,没有技术经验,麦粒和杂质撒不开,怎样扬起又怎样落下,费力不出功。有时没有按照老师的指点去做,老师发怒,拿起木锨把照屁股上就是几下。从此,学会了扬场技术。
参军后又遇到了帮助培养我的“老师”,我们是空军航空兵机务部队,在教导队学理论,教员教我如何维护、修理战鹰,使我从一个农村里走出来的山里娃,懂得了飞机靠升力在蓝天翱翔的理论,懂得了战鹰靠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牛顿定理产生推力飞行。
下连队机械师又成了我的老师,教我如何理论联系实际,排除机械故障,怎样送战友上蓝天,迎战鹰安全返航落地,几年后我又变成了“老师”。机务大队的领导和战友们,在生活和技术上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在部队机关的日子里,我学会了写新闻、写领导讲话,学会了写公文,学会了照相,在新闻和文学写作的道路上我认识了报社的编辑记者老师们,他们一字一句为我改稿,他们语重心长的教导,滋润着我的心田,使我在文学的道路上迈出了新的重要一步。
人世间除了母爱就是老师的恩情,老师他给你引路,给你知识,教你做事做人,老师给你战胜困难的信心和勇气,所以,一生处处有老师,一生有老师就幸福,我爱老师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