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树”下的欢乐
从普洱市驱车南下,便进入西双版纳境内。途中,我们在小勐养歇息,这里是通往州府允景洪的一个集镇。用毕午餐,“版纳通”老张神秘地一笑,“走,我带你们去看象树。”“什么?象树?只听说过版纳多的是大青树、龙血树、芒果树、橡胶树……可就没听说过什么‘象树’。这‘象树’究竟是啥玩意儿?”老张诡秘地一笑:“急什么?你们去了就知道了。”大伙儿都揣着儿童一般的新鲜和好奇,纷纷跟在老张身后,都想弄个水落石出。
出镇约一公里,进入一个农场,只见满目郁郁葱葱,到处是高大挺拔的乔木,森严壁垒,组成一道道绿色屏障,那大名鼎鼎的“象树”在哪儿呢?
“看,象树!象树!”几个眼尖的同伴几乎同时欢叫起来,我们循声望去,也禁不住啧啧称奇:“象树,真像!真像!”
象树,原来是一棵卓立不群的大青树。它的下半部分前凸后拱,形成象头和象屁股。“象头”上有一个圆圆的节疤,节疤里有一个小孔,恰好给“象头”安上了“眼睛”。“象头”前方,一条脸盆粗的树根斜逸旁出,活似那长长的“象鼻”,一拖到地;象屁股下方,一条碗口粗的树枝垂下来,给“大象”安上了“尾巴”。更妙的是,在“大象”的肚腹下方,是两组裸露的树根,中间形成一个一米多高的方洞,这样便形成了“大象”的“前腿”和“后腿”。无论远看近看,这棵大青树都酷似一头孤高清傲、踽踽独行的“大象”。
“你们知道这头‘大象’的来历吗?”老张神秘兮兮地问。
“老张,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给大伙儿说说吧!”有人性急地催促道。
“好,说说就说说。”老张摆出说书人的架势,举起手掌权当惊堂木,往地上一拍——
先说第一个传说。
古时候的勐养坝子,到处是浩瀚苍茫的原始森林,在一棵大树旁住着一户有钱人家。与西双版纳相邻的勐邦(也就是现在的缅甸掸邦)国王,养有一公一母两头大象。奇怪的是,一放出来它们就往北跑。国王就叫驯象的家奴跟着它们,看看它们究竟要跑到什么地方去。两头大象跋山涉水来到了景洪,又来到了勐养,当晚就宿在富翁家旁边。富翁得知这是勐邦王的坐骑,心里十分紧张,惟恐它们跑丢了,就叫驯象人把它们拴在大树旁。第二天,大象继续往北走了。拴过象的大树却病恹恹的,枝叶枯干。当地老百姓赶紧挑水去浇灌。渐渐地,大树又长出了新枝嫩芽,这棵树有两根枝干,一枝朝东,一枝朝西。两根枝干越长越像大象模样,人们因此而把它们叫做“象树”。但是,后来人们发现,在象树朝西的一枝指向的方向,田地里的庄稼经常倒伏,就像被大象刚刚践踏过一样。于是,人们怀疑是朝西方向的象树在作怪,就把头朝西的象树砍掉了,只剩下现在这棵象树规规矩矩地一直站在那里。
那么,那两头从勐邦跑出来的大象后来到哪里去了?据说,它们走到勐养坝子北部,也就是靠近今天野象谷的边缘地带,就不再往北走了而是在那里转来转去的,最后登上了可以眺望三岔河的平顶山上。驯象人干脆把它们放了,让它们自由自在地生活了很多年。后来,埋葬它们的地方长出了两块大石头,形状就像两头大象,就称之为“大象石”。大象石周围长出了弯曲的竹子,据说是为方便大象采食的。后来又传说,大象石下面埋藏着许多金银珠宝,有四个贪心汉想去盗取,结果被雷电劈死在山上。大象石右侧,至今留有被盗挖的痕迹。
现在再来说说第二个传说——
话说当年玉皇大帝下了一道圣旨,要在人间评选百兽之王。为了显示公平,以公开比武决出胜负。消息传到大象耳朵里,它心中好不得意,“哼,这还用比吗?只要我往哪儿一站,那些乌龟王八蛋还不吓得屁滚尿流?!”就这样,它大模大样、慢慢吞吞地往赛场走去。可没料到,等它一步三摇地来到赛场,比个头、比力量两个项目已经结束,它只能参加最后一个项目:比速度的竞争了,结果名落孙山,老虎获得两项第一,当上了“百兽之王”。大象那个气呀,僵在那儿就像傻了一样,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是啊,如果大象谦虚一点,哪儿轮得到老虎啊!这就是命啊,大象,你就乖乖地呆在这儿,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错误吧!
老张的故事说完了,大伙儿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原始森林里威风八面的大象,谁也不敢去招惹,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可面对眼前这头老实巴交的“大象”,大伙儿都无所顾忌,为所欲为地站在它的面前,摆出各种造型与它亲密接触。
“喀嚓”“喀嚓”……按下快门,留住这瞬间的永恒,没有矫饰,没有做作,这才是真真实实、原原本本的你、我、他(她)……
朋友,你要是有机会从小勐养路过,千万去看看象树,可不要与它失之交臂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