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喷薄而出
许久未曾写过文字,最近的思考感触颇多,却难以找到一个宁静的时间,安静得坐下来,喝一杯茶,只消一盏茶的功夫,一泓潺潺静流便会在指尖汇聚。而这些,记录的永恒,永恒的青春或青春的永恒。
恣肆乖张的我,一如既往地思考着生命的意义,顾城说“生命,与生活无关”,生命不是落入柴米油盐的平淡粗俗,也不是落入名利追逐的跑马场,也不是简单的谋生或是高调的炫富,生命与这些外在的一切无关。那些形而下的东西,任其前面贯上什么样的形容词,也无法形容生命。
意义之于生命,如同价值之于青春。当然这里的意义、价值都不是形而下的说教。
接触过一个刚刚踏入大二的大男孩,他身上的阳光活力可以感染绝大多数的女生,乖萌和冷峻在他身上相得益彰。只是他是个彻彻底底的享乐主义者,他曾指责我的一切过的太拘谨、太平坦,例如我严肃认真得思考自己未来要考去清华大学还是西安交通大学时,他嬉笑着对我说“未来的变数那么大,干嘛这么早思考呢”,而我只是喜欢心里有一个着落,选中自己的目标,然后按部就班得追求着她。青春,要这么过吗?不顾一切未来,只是享受好当下,每一段闲散的时光、每一段爱情的经历、每一段或曲折或平淡的当下,不用思考未来。青春,要这样过吗?我不敢苟同。
也深入的了解过理工科搞科研的学长的日常生活,不及二十平方的实验室是他的农田,虽然能拥有那样的农田的人已经是学校的教授和博导了,他们一年四季在那片农田上耕种,几时播下种子,几时降下甘霖,几时除草,几时杀虫,实验的一切都像极了农民的农事,由不得一点马虎和疏漏,不然稻谷杆被干旱催倒,又或是稻谷上生了虫子,一年的收成就白费了,一场精心准备的实验就要从头再来了。每天干完农活,农民喜欢和邻里坐在马路口聊天,而每天实验做完,学长也有自己的兴趣爱好,他喜欢翻翻历史书、写写字,前者是村里的家长里短,后者的这片疆土的爱恨情仇。青春要这样过吗?我仍旧不敢苟同。
一边是没有未来,一边是没有青春。用青春换未来,或者是用未来换青春,我都觉得这样的人生是遗憾的。
而我的青春,有着规规矩矩,也有着一鸣惊人。规规矩矩的我安静地在电脑上码着编排的系统分类法,或者是在自习室认真得看着数学视频,枯燥得学习着似曾相识的单词们。一鸣惊人的我,可以一个人说走就走去陌生的城市看看,可以凌晨在居士住宿部醒来混入皈依者中去听和尚们诵经、上早课,可以不计后果、不求回报地陪一个人演完一部偶像剧、尽管结果不像童话那么美好……
也许我心里有两个本子,一个是人生的计划本,一个是人生的心愿薄,前者告诉我怎样才算成功,后者告诉我怎样才算精彩。我一边做着日复一日的重复枯燥的事情,一边又抽出时间精力去经历没有经历过的。而重复枯燥的事情绝不是仅仅充当社会生产力的很小的组成部分,走上那条被很多人踏烂了的喧嚣又宽敞的大路,而是坚定得走上无人行的秋日黄昏的小路,心里知道使命在召唤你,不知道尽头什么样的结果,只是不想走那条结果分明的大路。而没有经历过的事情,也绝不是驴友冒着生命危险的各种野外探险,绝不是把所有在道德或法律这个乒乓球台上打擦边球的刺激尝试,而是深入一类类人习以为常的生活,去尝试一类类人平淡不惊的日常琐事,或者在你的日常生活中去发现一点一滴的美丽,银杏树叶何时变得金黄,冬日的傍晚沙沙的细雨声,在路边看着奶孩在妈妈乳头下酣睡……
青春,该是喷薄而出的;青春,不该是涓涓细流,至少经历青春时不该是涓涓细流。
一张心爱的白纸,画上了做梦的眼睛,画上了止不住的泪水,画上了紫色的愁绪,也画上了路旁零星的小花,更画上了淡蓝色的空气,温暖的彩虹……正中是一颗从没有被世俗沾染、因际遇迷失的心。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没了“我”,又何以看到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