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树

读你，眼里流着血。
无法忍受你，盘根错节里的纠结。
老羸的根须，缠绕着难以解脱的命运
重复着年轮里的叹息。
每一次呻吟，都觉得你遍体鳞伤。
裸露的青筋，也不能挺起你
被岁月压弯的脊骨。看见你
被掏空的腹腔，我语无伦次，在纷繁
无序的蛛网里，不能安身。
在你的瞳孔里寻找答案，寻找你
多病的根源，我头脑浑浊，堕入世俗的
病态中。不得不经历一次哲学辩论会，
为你解一道人生命题。存在即合理。
在你生活中，我开始觉悟，为你
写一部简史，让你的根须扎根于
历史的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