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我与桃共舞
灯花摇曳,凉意袭来,手执书卷,双眸氤氲着雾气,透过书,一眼万年,望尽桃花。
——题记
前人写桃花,一写便千年。风扬落英漫天绯红,翩跹绵延,缱绻地漫进我的心城。
桃夭
在海枯石竭,沧海化桑田的万里历史长河中,一株早桃从《诗经》脱颖而出。“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桃花盛开的何其美好,宛若宜室其家的好女子颊边浅浅的一抹腮红。粉白色的桃花明媚的张扬在枝头,如同人不老的容颜。一阵风起花瓣纷纷掉落,似飞舞的蝶,又似纷飞的雪,美丽缠绵。灼华灼华,孔子云:“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我却道花千枝,一朵艳压之,灼其华。
桃境
武陵渔人误闯桃花绝境,不得路。但见落红斜织着,织成一方桃境,“黄发垂髫,怡然自乐”。古往今来,多少骚人墨客留恋其中,沉沦、缅怀,唯独不愿醒来?这桃境不过是陶潜所做的一场大梦,一壶浊酒,几滴清泪,滴落宣纸晕开水痕殷殷生出一片幻境。饶是陶潜或许也不知,这曲《桃花源》竟成了多少人心中的朱砂幻念,成了多少人过不去的乡关……
桃靥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君子不染纤尘的白衣襟前,沾落点点残瓣,沿苔痕拾级而上,小叩柴扉久久不开,后得知佳人相思病逝,方悔自己归期已迟,一瞬满心悲恸落寞,于门前桃树上刻下短诗一首,蓦然离去。桃花冰冷又妖冶,独自在风中凄笑着凄叹着这情意,除却花开不是真,唯有花开是真。
思绪渐行渐远,模糊间恍若看到千年前的我身着素白衣裳衣裙拽地,青丝染墨,立于桃花古树下与满天绯玉飞花共舞,舞不尽一纸桃花扇底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