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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眷恋着大杂院

作者: 李长海2016/12/13抒情散文

我在一条小胡同长大。后来在圈楼旁找了一个大杂院,这院子曾是日本人建的房子,与欧式和民族建筑比都矮,建筑风格简洁,小巧玲珑。在院子里生炉火做饭,乌烟瘴气,乱乱哄哄的。这就是大杂院的印象。

我住的大杂院,有四十几户人家,其大杂院,人们随心所欲,进进出出,奔于生活,忙忙碌碌。早晨天不亮,有人劈柴禾,点炉子,满院子的烟,飞进屋里,呛着用被盖住头,一时半晌不起床,各家的炉子刚点着,想再睡个回笼觉,那可不能,小贩子又溜达进来了,吆喝,转悠,窥探,然后站在窗下,没完没了的吆喝,讨价还价,挑挑拣拣……得了,起床吧!这大杂院的人,坏毛病多着呢?身穿短裤,拿个小板凳,来到小贩的摊前一坐,点着一根烟,瞧热闹。妻子忙的,又是点炉子做饭,又是喊孩子起床,收拾完外面,收拾里头,洗便盆,倒污水……扯着嗓子满院子找男人。小贩摊前的男人,回了一嗓子,拎着板凳回家了。饭吃过之后,送孩子上学,上班的上班。渐渐的大杂院静了许多,大杂院看家看门的都是老的老,小的小,偶尔有些也是在家休病假,大杂院显得另一番景象。

到点下班了。你瞧,像是串亲戚,一手推着自行车,一手领着孩子,车上驮着蔬菜,从门洞外走了进来。大杂院又是一片嘈杂声,锅碗勺盆撞碰声,骂孩子声,交融在大杂院里,总算吃了口饭。每家房门口坐了人,对门对门唠嗑,左右邻居唠嗑,唠的投机,“嗖”跑到人家房门口唠起来,说东家长,西家短,高雅些的谈国家大事;有的谈着谈着,不知怎么谈掰了,轻者走了,重者两个人对骂起来,大杂院可热闹起来了,都出来看热闹。围观的是里三层外三层,这时最有说话权的委主任出来了,从中和稀泥,揉来揉去谁也不说了,不骂了,都给委主任面子。你知道,那时候,委主任掐着你家的命脉,买什么不用票,孩子上学困难,委主任证明可以免学费,大事小情全由委主任张罗,小商小贩出去进来都在委主任眼里盯着,逃不出她的管辖。

邻居近些的,互相串门,沏上不怎么样的茶,那也香的够呛,美滋滋的跷起二郎腿,山南海北的扯起来。

夜深了,大杂院的人多数都睡下,还有夜猫子躲在黑暗中唠嗑,鬼火般的烟头在黑处一闪一闪的。

大杂院是一个充满活力的大院。大家居住在一起,能互相帮助,有困难大家帮,有友情,有亲情。可也有不安的时候。小贩走家串户,登堂入室,这是经常发生的事。卖破烂的还好,在院里高声喊几声,游走一周,见人不出来,就走了。卖菜刀的,最令人可怕,破拎包里装着几把,手里拿着几把,边走边喊,手里的刀是一边走一边敲,把手里的菜刀向你眼前一亮:“买把刀吧!”

真把人冷不防吓一跳。我一听到吆喝声,就急忙往家里走。也有一些小贩,进院卖青菜,卖豆腐,卖馒头,还有打铁的补锅的,锯锅碗的,甩绸缎的。也有打板算卦的,不知怎的,在我记忆中,算命的都是瞎子,进了院把竹杖夹在腋下,吹起引人入胜的笛子,或拉起酸心的二胡来。吹拉没有人理的时候,也毫无怨言地吹着走出大杂院。

一些小贩进院卖针头线脑的,女人们喜欢,凑在一起打着交道;卖玩具的,孩子们蹦蹦跳跳的围拢起来,拿一个玩具让大人掏钱买,大人同意,孩子又把钱送给小贩,语言和气,有些小贩,和大杂院的人都熟悉,也和院里的人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大家都知道小贩也不容易,相互照应着,仅仅养家糊口。

我常常想起大杂院,这里是那么温馨,生活气息那么浓烈,邻居之间友好,互相帮助,小贩们川流不息,给生活带来了多少欢笑和幸福……

提起大杂院,那缕缕的炊烟,煤的气息缠绕着我的嗅觉;那吆喝声声,似乎是春天的风声,把我一次次唤醒;那大杂院,又是我锤炼的火炉,我被溶化,我被铸就成一棵大树,一块砖,甩向了自然和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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