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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村的码头

作者: 於国安2016/10/29现代散文

渔村的小岙,寂静或者喧嚣,码头或许是最为可靠的证明人。有渔船的地方,就有码头,而这个码头,只是再简单不过。可能除了风向好,其他硬件设施蹩脚得一塌糊涂。三三两两地几根桩头,一块相对平整的地带。其他的几乎都是礁岩,用我们的话说就是乱石汰潢。

我说的就是道洞礁,南头山、外南头、七家岙、走马塘等几处自然山岙共用的一个码头。它的名字和渔村的石头一样,稀奇古怪,你要探讨它的原意,恐怕要问早已作古的老辈人。没有人给它取个正常的书面字,它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被人遗忘。

遗忘是证明我们长大与逃离的一部分。

而连接这两端的重要一环是什么呢?记忆中,我的母亲、阿爷和阿菩(奶奶),还有海风和海潮,他们都和码头有关。父亲下海去了,从码头离开的,我们的生活归于平静。阿妈总有忙不完的活,折腾不完的事。我们兄妹3个除了读书外,就是忙些鸡零狗碎的事。

有时,我们也偶尔谈起父亲的船几时回来,因为隔壁家的孩子又在吃新鲜的蟹、鱼了。母亲总是没有声响,我注意到一次,她的筷子抖动一下,说:“快点吃饭。”在发愣的瞬间,她的头偏过窗门,快速地向外瞄一眼。我们家房子的斜对面正好是码头。

在我的记忆中,码头带给我们更多的是村庄的热闹。日子差不多的时候,阿爷就会看着潮水,嘴里咕哝着阿爹的船只,啥个时候可以回来。阿爷的话很应验,常常是他唠唠叨叨的时候,父亲的船就回来了。

父亲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水缸里的水挑满。满缸的水够我们吃三四天的。如果碰着礼拜六、礼拜天,阿妈就会说,你阿爹船来了,你去看一下。

在我的印象中,母亲好像很少去码头接父亲。很多时候,我是候不着,要么是半夜到船,要么是白天到船,算起来,还是夜里到的比较多。迷迷糊糊中,道洞礁下面杂杂碎碎的声音传来,母亲起身,就开始在灶间为父亲准备夜餐,烧些开水之类。

如果是平白无故的“老好”天日,一转背,码头边就会有船靠泊,母亲的脸上就挂起一丝愁云。有一次我跟着母亲在地里干活,母亲老远就望见一艘船磨磨蹭蹭地开过来,母亲在地头上锄几下,就抬起头,望望,看看,嘴巴里嘀咕着:“这么好的天气,咋回事。”在渔村往往是船只出现伤人事故,才在不该回来的时候回来。

对我来说,在码头上比较好玩的是跟父亲到码头管船。船有时候是打着缆绳停泊,有时候是老远隔水泊锚。父亲吊着缆绳攀过去的时候,我只能干等着。几次下来,我也总算学到些什么,如果距离不是很远,勉强也能对付过去。

也不知为什么,我对船上的印象并不多好,狭小的空间,呛人的油气味和鱼腥味。我印象最深刻的是船上有吃不完的干虾,那时有个规定,公家的东西不能私自带回家,父亲唯一可做的就是把我带到船上,让我吃。我一刻不停地吃“老虾”,也许是今生吃到的最好的味道。

我对于码头的忘不掉,也不单单是这个谁也记不得的地名,更多的台风季,从码头上一具具抬出来的尸体,从码头上传来的一阵阵哭声,在海岛,这是你必须经历的一部分。

码头是离家较近的地方,也可能是你永远也靠近不了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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