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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蛇木

作者: 雷辉志2018/01/11短篇散文

蛇木,是笔筒树(学名)的别称,又叫山棕蕨、很古怪又有趣的树名。

称它为山棕蕨,因为此树冒芽茁长,树头初生新绿卷曲如蕾苞,但不是花蕾,伸长开来是叶子,似一般蕨类矮小植物。可是,这种植物有树干,而且会长得很高,身形虽不粗大,有点像棕榈,故称山棕蕨。

蛇木,这个名称不雅听。称它为“蛇”嘛!有点恐怖感。然而,这个称号确实贴切;因为,它每一片茂密尖长细碎的叶瓣都有一根枝梗支撑,当枝梗脱离母树,就会自动在树干上留下一块疤痕。一片片疤痕烙印在瘦长树干上,看去酷像一条蛇。

至于何以叫笔筒树呢?因为,蛇木外皮虽恐怖,砍下锯成一小节,把粗糙的表皮磨平,就剩下光滑又显眼雅观的条纹了。此树皮相当坚硬,树内部分如竹笋般生嫩物体挖清成了空壳,就是山民一件精致小巧美观可摆卖的笔筒艺术品了。

蛇木不会开花,但它长得非常俊俏挺拔,潇洒飘逸,清清秀秀高高瘦瘦,无论是伫立山岗,或在杂树林中,鹤立鸡群。它宛如一把绿伞,不管晴天下雨,姿态悠闲恬适,出类拔萃,令人观后气定神闲。每当修理大道公路旁草丛杂树时,我看到工作人员,总是不忍下手砍伐;而许多公园或住宅,高尚建筑楼宇旁,都喜欢栽下一棵,或三两棵为一丛,有它美化,环境更加清幽。

据说,蛇木密集生长在世界一些地方,如菲律宾、日本、台湾和中国大陆,却不曾提及本国马来西亚,其实,这种树在山上到处可见……我以前的旧菜园,那片靠近溪流,荒芜着的园旁就有这么一棵,我当年非常爱惜它。后来,我把荒地开发来种植,整片芭地寸草不生,却只留下这棵树继续生长……一棵外观风姿绰约,清高淡雅,又充满艺术内涵的树,它正如一位饱学之士,温文尔雅,谦卑虚逊,不摆架子平易近人,人人喜爱。

你见过这么一棵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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