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逝去的靓丽补妆
想当年,一群疯丫头在体育场滑旱冰,跐溜一圈,跐溜又一圈,哗哗的旱冰鞋跟水泥摩擦的粗糙的声音勾勒一年又一年的光景,摔倒,爬起来,七扭八歪,前俯后仰,笨如胖鹅。
三十多年过去,如今,疯丫头们的孩子高中的,大学的,毕业工作的,唰唰排成行,比疯丫头们高出一大截,时尚一大截,也聪明一大截,机灵一大截。落伍了吧?不,谁说人过四十天过午,我们正青春。大红的秧歌扭起来,嘹亮的歌声唱起来,粉红的胭脂抹上来,她,她,她,还有她,都在,小名儿叫着,老笑话讲着,糗事出卖着,亲亲一家人。
玩欢实了还是一起吼李清照的“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气壮山河的分贝把云彩震得飘飘摇摇,还有少年莽撞,也沉醉,也兴尽晚归,也误入歧路。苍天一笑,年华付水,却以饱满的姿态为逝去的靓丽补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