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未开,薄云几朵
荻苇在风中颤颤的抖动,引得胡豆花开了,在淡紫的色泽下抹一缕光泽。在石屋的旁边,几只白鹅悠闲的衔着菜叶。这样时光总是过的很慢,我看见路边的页岩,不知它形成的年份,但却显现出一本书的厚重。桃林深处,吸引我的是静态的美。
桃树上缀着星星点点的腥红,却不见清霜中的花朵。这不要紧的,玉兰花开了,一朵朵的皎白,仿佛是捧给早春的礼物。山间那些不知名的小花也开了,星星点点的缀在草丛里,绿里透着鲜艳。这样的山间很休闲,可以随便漫步,仰天看白云几朵。
在这桃花山游走,寻找的是新奇。我身后的那位女人一路俯拾,只为手里那把捏着的香葱。香葱真的很香吗?鼻子闻不见,寻找这样的菜更多的是童趣的回归。时不时的关注树枝上的桃苞,企盼着它们突然的绽放。
在山坳里看云是很有意思的,芭茅草在山间摇曳,衬着天上的白云几朵,絮絮的感觉佩在胸间。爱一个人有真的很难吗?我想不是的。记得多年前,当一群人共同遇见要跨过的坎时,突然听见有人喊了一声:“踏过荆棘是坦途!”大家听后为之一振,后来大家真的跨过那道坎了。至于每个人以后的坎,那就只有通过外界的推力来跨越了。
云是洁白,但不说话。在山间处处闻听到鸟儿和家禽的叫唤声。这时的心态平静,就像一朵云被打造成薄片,膜一般的铺在地上。山间的路是不平整的,在沟壑里看山峦却有格外的感觉。想象吧,人生总有起伏,何必在意沟壑,在意别人的注目,当你仰视别人的时候,你的心灵或多或少充满着纯洁,除非你另有它图。
不知道谁人说过:你的呼吸会痛的。在恍惚中我不解其意,直到中年我才深深的感觉到了呼吸的痛。不想这样的痛深沉下去,变成积淀,我假装挥一挥手,让大自然释怀很个体的怆然,我相信包容的力量,可以让我的灵魂在清新的空气中荡涤。
不要相信文字的功力,它寸土不值。惟有还原于自然,那样的情愫才的白云悠悠的情怀。山岩是由页岩石组成的,在这样的山间页岩石不规则的堆积着,在葱绿的树下泛着喀斯特地貌的白。在岩石上的夹缝处生长着一棵棵柑橘树,树上结满了黄里透红的果子。这个时候,很容易想起屈原的诗句:“凤凰嘉树,桔来服兮。”的确,适应了就是生存的环境,不要嗔怪环境不好,在贫瘠的土地上同样可以结出甜的果。
据说在屈原的《九歌》、《九章》和《天问》作品里大量出现天女的诗句。或许是憧憬吧,这样的憧憬至今无处不在,这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情感的皈依。寄情于物,寄情山水,那是一种层次的境界,把虚无与现实结合起来更是一种境界。没有人天天在说:我爱你。那是因为说多了就粗俗,俗不可耐。而向往的胜境虽然可有可无,至少还存于心,不肯抹去。
春芽树的叶发芽了,在丈许高的树尖上吐出红红的叶。春芽炒鹅蛋可以降血压。在这样的季节里,看见树上野生的春芽,多少有些新奇,眼羡着树高上的叶。这个买几两,那个买半斤,出来时大家两手空空,这时手里拎着袋子,里面装着鲜嫩的春芽。
桃花未开,几许遗憾,但山间的灵气无处不在。走过桃树林,就是柑橘林和枇杷林了。这个季节的柑橘早已成熟,许多柑橘挂满树上绿荫中透着娇羞。有些果子坠落在地上,散落一地,却无人拾起。地里生长出生的,回报给土地,这是当地人朴实的农谚。
仰天白云几朵,这时才想起情何以堪。原本游走的山间的脚步,真的忘了红尘中的情爱?返朴归真,才是人的天性。陶渊明挂靴而去,归隐桃源,或许悟出了活着的本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