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地为牢,坐井观天
小文艺说:“安,有机会的话我要去帝京工作一段时间,不要留我哦。”
小文艺的开场白太过狗血,令我不得不把相似剧情回顾一下,以预演接下来有可能会有的展开。
曾经,A说:我们三要一起读同一家高中,考同一间大学。结果,只有A没有进入那家高中,到大学时期,就只剩下一个了;
曾经,B说,我们客气啥,都死党咯。结果,那个死党被B甩在金钱之后;
曾经,C说,TA就是我的天荒地老。结果,C从天荒地老走向了海枯石烂;
曾经,幻想家说,我的理想是做一个只为真实工作的新闻记者。结果,在原地转了几圈之后跑偏,一头扎入了天马行空的深沼中。前段时间刚被我下了病危通知:这孩子没救了。
台剧韩剧八点档等提供了足够多的例子来验证:话语就一三无产品,不提供在生活的车轮碾压得尸骨无存之后的维修。
“说”和“做”从来都不是一码事。
我说:“去呗。”
“你就不能表现得有点不舍么,挽留下神马的。”
不得不感慨人类就是个矛盾的闷骚物种。
“那你就不要去罢,去太远了,我们都想你。”
另一端沉默了N秒,就在我以为小文艺会悲春伤秋来一句: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来结束这场没有营养的对话时,那头说:“TA也是这样说的。”
好吧,按我所熟知的小文艺表达方式,今天我人品爆发,一句玩笑就戳中了小文艺童鞋的痛点了。
“那就带TA一起去呀。”
“TA走不开。”
“我支持你走,人生不过百年,你已经在这个城市过了五分一了,难道就想困死在这?”
“我也走不开的,不过说说罢。”
这闷骚!真妒忌日本人能从显示器爬过去的功能,恨不得穿过显示器扇醒这画牢自困的2B.
“父母辛苦了大半辈子养大了我,我总不能还让他们晚年不安心吧,还有TA,既然带不走TA,就为TA留下。”
事后,我知道,小文艺的父母说,不要去太远,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小文艺的TA说,朋友家人都在这边,为什么要去那么远?一年都见不了几次。
还有其他的朋友说,去那么远干嘛,想找人拼酒都没有。
是啊,根本没法走开。
亲情,爱情,友情等等都长了手,拉住了前行的脚。想要离去,却舍不得破茧而出,那种撕皮裂骨,太痛。
度娘说,活动范围有地域限制,叫地缚灵。
小文艺就一闷骚地缚灵。
想起我们还没有毕业那会儿,小文艺说,拿了毕业证之后就辞了实习的工作,当一回背包客,往北走,踏上天路,看看草原牛马,看看那众信徒的朝圣之地。TA不信教,却相信那边的天空会分外宽广。
还想起,那时我说,我的第一份正式的工作要在杭州找,不为什么,只因我喜欢。
如今,我不在天堂。
到底是谁用话语给我们画了个牢,我们都在其中坐井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