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须更问浮生事,只此浮生是梦中
一人,一城,一景,一怅惘。一言,一语,一笑,一思量。
--题记
儿时好友发邮件给我说,收拾东西时,找到了我帮她写的情书,她看完哭了一夜。她问我,现在的我,是否依旧那般坚定的相信爱情。我沉默了很久,回复她,相信,只是做不到了。
然后想起朋友曾经对我说的话:你可以图一个人长帅,可以图一个人有钱,甚至可以图一个人的家世,但是你千万千万不要图一个人对你好。长的帅,有钱,有社会地位,这些东西都是客观存在的社会硬件,是实实在在看得见摸得着的,但是如果你图一个人对你好,那真的就太傻了,他一旦不想对你好了,那你就什么都没有了。那时候的我,深深的鄙视了她的轻浮和势力,我说纵是一无所有,也无惧无悔。现在的我,想起她的话,很想告诉她,你说对了,不是轻浮,是没有力气相信了,不是势力,是惧怕无力振作的内心。
刚上初中那年,twins出道,青春可爱,在我未察觉时,已红遍大江南北。高三那年,阿娇艳照门,偷偷摸摸各种搜集艳照互相传阅,纯洁不再,难以相信。后来,阿sa宣布离婚,镜头前流泪,不舍婚姻。于是,懂了,在成长的,不只我一个人。原来,被欺骗的,被伤害的,是走过青春路上的每个人。原来,每个人都是从无惧无畏,走到了物欲横流。不是爱情不在,而是早已消失殆尽。
高中的时候,听见某位同学,找了非常有钱的男友,顿时会唾弃不已。那时候,总觉得爱情如此纯洁美好,有人如此玷污,便是天理不容。后来,上大学了,拿着生活费,左右算计时,才知道钱有用地方很多,而拥有的太少,爱情有用的地方太少,而拥有起来却如此昂贵。我知道了,那位同学原来才是最早明白的,爱情没有物质,是走不下去的。于是,懂了,在人生的路上,不是每个人,都相信爱情,有些人宁可相信金钱。懵然回头,发现原来曾经说要轰轰烈烈爱一场的同学,都放弃了,原来爱一个人的能力是会耗尽的,原来心也会疲惫。
大学前我和同桌上课掰过手,掐过腿。后来,大学时候,我常常记不清同学的面孔,打了招呼,下课却忘记了这张脸。于是,我听懂了《同桌的你》,明白了,青春不在的含义。原来人生路上,终究会孤身一人。那些用尽力气爱过的人,那些拼命想挽留的人,那些以为会一辈子在一起的人,最终都会消失。最后,我们都会变得沉默,变得麻木,变成曾经最不想成为的样子。
初二的时候,张国荣从高楼跳下。冬天,梅艳芳也离去。大二下学期上自习,用手机上网,知道了从小听到大的新闻联播中再也不会有罗京的声音。于是,懂得了,长大了,不知道将有多少人要离我们而去。原来看起来青春的面孔,也会在不知不觉的中,不复存在。人生,这样残忍,这样的不美好,带走了年少时节的梦,带走了青春时分的爱情,最后还会带走那些想要挽留的生命,只留下一幕幕回忆,化为尘埃。那些爱,那些恨,最后看起来,原来只会变得可笑。
高中时候上课偷摸看个青年文摘、当代歌坛,惬意的不得了。一边看着小说,一遍提防着老师,看的不亦乐乎。后来,上大学时,偶然一次经过报亭,买了本青年文摘,给了老板三块,老板说三块五。我问什么时候涨了得,老板说涨了有一年多了。我才发现,大学之后,再没买过青年文摘。于是,我懂得,有些老友和快乐,会慢慢忘记,慢慢改变。曾经的单纯,会变的老练,曾经的敏感,会变得麻木,曾经的爱情,会变得可笑。物是人非,不堪回首。终于明白沧海桑田的时候,才知道青春年少最动人,终于明白爱情面包孰重孰轻时,才知道飞蛾扑火也是动人的。
曾经的曾经,现在的现在,都只是时光滑行的痕迹,好也罢,坏也好,也只能继续走。那些改变,即使在不甘愿,也依旧会发生。我们能做的,或许只有接受。其实人生百年一瞬,多活少活不过五十百步微差,只要不负此心,一笑可置也算生活,就算会变成自己曾经最看不起的那种人,也只是成长的代价而已。我们虽然无法选择死亡的方式,要怎么活却是你的自由,重要的就在于此。就算不能含笑死去,至少可以开怀大笑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