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其实你真的不懂我
银川北塔附近,有一处优雅安静的茶楼。下午,我和伊人在二楼临窗而坐。侯友。
“你除了文笔不错,我看和大家一样。”伊人说。
我默默一笑,说:“银川的四月,这个季节适合想象,不适合做出判断和裁决。”接着道:“用春天新绿的色彩铺开抒情,用着花的语言表达未来,用四月里的雨,四月里的雪,陈述现状,包括这春天里夏天的燥热和冬天的寒冷。参照自然,对着一棵树,不管是苍褐色的松柏,还是泛绿的垂柳,也许更能准确的解析一个人。”
突兀、诗情画意的应答像迷雾一般,让伊人琢磨不透我要表达的意思。静。仿佛班得瑞音乐的鸟鸣也有了些许的急促,在这静中向外突围。
“按你的意思,这时还适合恋爱呢?!”
“不是吗?这是一年四季的缩影,多像恋爱时的世界,忽晴忽阴,忽冷忽热。风也比平时猛烈,痛苦中更多的是温馨和希望,纠结已显得无足轻重,只是少了秋天的结局,多了一份悬念和联想。”
“狡辩。不过还是有点意思。”
意思有了,朋友来了。
三个小时的谈事聊天结束,那点意思还在我的脑海蔓延扩散。
就说爱情。
我喜欢涂鸦。更喜欢涂鸦之前必不可少的默思、反省、觉悟。像沐浴月光一样的享受。
如果说写作是笔墨代替香火的修行,那么文字就是心灵敲打灵魂的木锤。今天,我又一次的问自己:这个利欲弥漫的世上,古老爱情的伊甸园还能维持多久?虽然先哲有言:神不是被证实的,而是被相信的。我虔诚的相信着神灵,更执着的相信爱情的存在。因为阅历证明:爱,就是‘爱生命'.
然而,我依然疑惑:’爱情是孤独的心求助另一颗心的过程‘.在这个房子、车子、票子的物欲横流的时代,这个享乐的年代,有多少人还会去拿着生命救助另一个生命呢?明明知道爱情’爱情就是一种折磨‘,有多少人愿意去感受那份折磨呢?明明知道’所有的爱情都是一次冒险‘,这个过度放大平安是福的氛围中,又有多少人去为爱情冒险呢?我甚至质疑:爱情是不是也会有时间的保质期?是不是也会随着时光的风蚀雨淋而消失?我是不是需要立马在书架上收藏一部《诗经》,在书的丛林里听那’关关之鸠,在河之洲‘优美缠绵的爱情之声呢?我是不是要把唐代铜官窑瓷器题诗’君生我未生‘拓印下来,挂上我的书房,装点怀古的痴情呢?我是不是要把梁祝的蝴蝶做成标本,置于院落,慰籍一份为爱飞翔的心灵呢?
庙宇一般的书的殿堂在渐渐冷落,那些失去爱情宗教一般禁锢的心灵,用爱的名誉,冒充爱,顶替爱,做着’性完全可以是仅仅是性‘的交易,胡作非为。从唐宋明清,甚至更远的朝代,我感到爱情的桃花扇煽出的风都是那么直接那么冰凉、寒心。
也许我黑色的眼睛融入了黑夜过多的黑色。或者,“理想的危险,理想与其诞生一刻已然种下了危险。”爱情也一样。爱情的生命里从出生就隐藏着致命的癌细胞,最终会置人于死地。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现在读这首诗的人肯定比我那个年代读的人数在锐减。这个年代用金钱回报人的越来越多,用情、哪怕友情回报他人的越来越少。更别说让人欲生欲死的爱情了。人世间感动也随之递减。爱情没了执着和专一,贫血的脸色那么苍白。
我多想能听听和我当年情书里类似的话语:
--爱你,就是上帝惩罚我,上辈子我欠你,让我用没日没夜相思给你顶账。
--欲惧还盼的心情,谁都有呢!最后的练习,是沿着悬崖行走。没事,慢慢来,大不了就做一枝攀援花,我就是你的橡树。怎了?
--心与心的距离再远,爱你,那怕一天一个脚印,我一辈子总会走到你的心灵。我就是上帝为你苦心造就的奴。
然而,这种声音越来越少。活在当下,我就像上帝抛出的一颗哑弹,身体置于前沿,我的心、我的梦,却永远的留在了孤寂静默之中。
其实,事实也不尽然如此,尽管我的心在哭,但我面容还在微笑。用调侃分解心中的重量,用戏谑着色现实的单调。
人要活着,必须活着。还要更好的活着。
生是悬崖,死是悬崖。虽然不可逾越,也看不到悬崖之外的之外风景,但一生就是一条河流。或汹涌壮观,或细小潺潺,这都不重要,关键是在这罅隙里我们都跌宕飞流,或平缓前行,一样有过美丽的过程。
一个人最大不幸莫过于用语言修饰不良的行为。
我不会,如有来生,我还要做一个真实的人,清修我心中的所爱。哪怕残缺。
但是,人生没有答案,我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正确,我就这样迷茫地走着。我只知道我都搞不清自己。
那么,伊人,你怎又懂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