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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情也能修改

2012/09/03情感文章

那是个多事的夏天,又是厄尔尼诺,又是暴雨台风……似乎所有的天灾人祸全都聚集在了那个使人总想撒点儿野甚么的季节里。警车,消防车,救护车,施工车比知了蚊虫更令人心烦地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

一辆满载食油的运输车翻倒在我住的那条街口,我站在阳台上看着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手拿各式容器紧张而又兴奋地忙碌着,我知道没有人会在乎那个司机的安危的,他妈的我觉得所有人都疯了当然也包括我。其实我早就疯了,从谈了六年的女友没给我任何理由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那天起我就疯了。我有权疯这是我的本命年都说本命年犯冲何况我失恋呢失恋的人更该疯呢。

我将自己关在家里每天的痛打着电脑游戏中的对手。什么三国曹操刘备都给我歇菜去吧,什么功夫魔术金钱体力都一边去,我不会让自己再次失败的我用各种修改游戏的工具把自己塑成无敌的怪物我乐此不疲。

刘波是我一众兄弟里与我最铁的。我妈生我的时候和他妈住在同一产妇病房,所以波儿总说那是没出生时就有了的交情。我比波儿早到这个世界二十四小时,说是后来波儿他妈看着我告诉我妈,如果她生的是女孩儿那就结个儿女亲家,波儿没成我的老婆,波儿成了我的兄弟。

那个夏天是波儿令我一扫烦闷的。那天波儿拎着一捆啤酒告诉我:“也吹了”.我哈哈大笑起来我说真是兄弟真是兄弟波儿也笑了。我停住了笑我问波儿是不是拿哥哥开心是不是特有意思,波儿摔碎了手拎的啤酒波儿仍冲我笑着波儿笑的流下了眼泪。

波儿的女友叫云,而云是那般飘渺的东西没人能够抓住,波儿也抓不住的。在云带着波儿的所有财物飘然远去时,那云并不知道带去的不止是波儿这几年在生意场上的血汗,云也带走了波儿的心。

于是,在那个夏天,我和波儿轮换着殴打游戏中的对手,在游戏里我们所向无敌,我们修改着所有的游戏,我们不会让自己再尝失败的滋味。因为我们知道,在爱情的游戏里,我们是完完全全的失败者。

卖掉了一些值钱的东西,又杂七杂八的拼凑了一番。在那个夏天里波儿和我拥有了两辆“烈火战车”.我的那辆是雅马哈250,波儿的那辆是高赛。我们每天除了喝酒睡觉打游戏便是骑着这两宝贝与兄弟们四处兜风。

雨点打在身上真的很痛跟针扎似的。我和波儿还有另外几个兄弟都尽量弯着腰躲避着扑面而来的雨点。我们从不戴头盔什么的,不是怕热,而是我们觉得赤裸着上身只穿个大裤衩很酷。如果不是怕裤衩里的手机沾水,如果不是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

路边的那个杂货铺外插着把太阳伞,伞下有个女孩趴在冰柜上正在看着什么书。我们将车停在伞外纷纷躲进伞里,我们望着满街奔跑躲雨的人儿哈哈大笑,波儿指着个被雨淋得能看见内衣裤的女孩对我说:“兰子,这雨得算淫雨菲菲了吧”,我否了波儿的说法,我告诉波儿那指的是小雨。

我掏出口袋里被雨淋湿的百元大钞我让波儿去买些饮料,我只是想把这张淋湿的钱对开。波儿将钱“啪”地拍在了冰柜上,吓了那个从始至终也没有抬头正入迷看着书的女孩一跳。女孩抬起头的时候我和波儿也被吓了一跳,我望了望波儿,波儿也望了望我,我们目瞪口呆。

那个女孩长得跟云一模一样。

都说治愈失恋最好的办法是:时间以及别的女人。

连着许多天没有见到波儿我并没觉得奇怪。从那天见到了那个女孩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他。

波儿出现的时候,我正抱着个晚上从舞厅里钓来的马子蒙头入睡。波儿说都起来快把房间收拾收拾兰子你真堕落我带了个客人来你不能这么无耻地赤身裸体的见客。我问波儿是不是那个太阳伞下的“若云姑娘”,波儿竟扭捏的害起羞来。

我总也记不住那姑娘的名字,因为从一开始我就这么“若云”“若云”的叫顺了口,后来就怎么也改不过来了。“若云”问我为什么这么叫她,我告诉她,有个女主角在电视里就是这名字。那是个悲剧我告诉她。

“饥渴的时候,饮料可以当水的,面包也能当主食的”说完了这话我望着正用眼睛满屋子追着“若云姑娘”的波儿。波儿说:“我懂你的意思,我没想用她替代谁,她就是她”.

吃饭的时候我问“若云姑娘”怎么会被伪军收编,“若云姑娘”说波儿那些日子跟个狼似的整天介守在冰柜摊前,“若云姑娘”说眼看着生意就要没法做了,干脆赖着他吧。说到这里“若云姑娘”便笑了起来,“若云姑娘”笑起来的样子像极了云。

波儿拍着我的肩用炫耀般的口气总结:“烈女怕缠狼啊同志”.

“若云”的父母不同意女儿跟波儿在一起,波儿居然怂恿“若云”从家里逃了出来。买了张席梦思往我另一间房里一扔,波儿对我说:“兰子,咱往后就是邻居了,要打持久战,你这儿往后就是根据地啊”我问波儿我有没有否决权,波儿说没有,我便再也没说什么。

“若云”来了后,所有的衣服裤袜我再也用不着到那实在不能穿时才脱下,房间里的卫生也大为改观,很多时候,我从梦中惊醒也总会怀疑这不是我的家,如果隔壁的波儿不打那如雷的呼噜我真的那么以为。

我不经意的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若云”已在房内哭了十五分钟。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像发生过什么事的样子呀,早上波儿出去时,“若云”还和波儿嬉笑打闹着呢。

敲了下门,我进入了房间,我问“若云”怎么了,“若云”不语,只是委屈的抽泣着。我急了我说别哭等那小子回来我收拾他。“若云”猛地冲上来抱着我哭了起来。

“若云”说,波儿和云的事她早就知道了。“若云”说,她以为她能使波儿忘记云。“若云”说,她真的很爱很爱波儿。“若云”说,做自己爱人爱着的人的影子很痛苦。

昨晚波儿和我在外喝多了些,半夜酒醒的时候,波儿推了下“若云”,波儿睡眼朦胧地说:“云,我渴,我想喝水”.云早就飘走了,躺在波儿身边的是“若云”.

“不要再叫我若云了好吗,兰子,我真的快要受不了了”我点了点头,我告诉她今后不止是我任何人我也不会再让他这么叫的。

“若云”的名字叫唐洳琳,其实唐洳琳这个名字也很好听的。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除了我时不时的换掉身边的女人,生活就这么温温吞吞的像白开水般的无味无聊。我问过与我有过一夜情或是多夜情的女人睡着时我可曾喊过别的女人的名字时,我得到了满意的答复。“除了那次你在梦里喊过毛主席万岁外,你没叫过任何名字”有个与我睡得最久的女孩说。

有了唐洳琳后的波儿很长一段日子没玩游戏了,所以波儿整夜整夜地又开打时我很奇怪。我问波儿是不是吵架了波儿摇头,我问波儿是不是生意上有麻烦了波儿还是摇头,我不耐烦地警告波儿,那你妈的要玩电脑就把它搬你屋里玩去,我被你搞得每晚与女人们和衣而睡故作矜持什么事也不能做你也歇歇好不好,有空陪小琳讲讲故事做做运动也是好的。

波儿开始彻夜不归了,耐不住唐洳琳的一再哀求,我骑着车四处寻找他。

我在一个苍蝇满天飞的肮脏的露天排挡里找到了他,我看找到了他的车。我夺过他手里的酒杯我问他怎么了,我问他知不知道还有人在等着他在为他担心。那是个好女孩明明知道你爱着的想着的是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而不是她时她还跟傻逼似的呆在你身边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甭骂我,你他妈的也不跟我一样嘛,咱哥俩都他妈完啦,咱们不会--爱了”波儿嘲笑似的又将我手里的酒夺了回去“不会爱了……”

我用力地甩了波儿一个耳光,我冲被我打愣了的波儿喊:“滚,收拾你的东西给我他妈的滚远远的”我没有再看他一眼我骑上车掉头而去。

波儿收拾起东西掰开了唐洳琳的手,波儿对哭成泪人的她说:“别跟着我了,我爱的不是你”.唐洳琳又一次地紧紧抓着波儿的衣服喊:“可我爱你啊”.

我将油门快拧到了顶了,我本知道波儿这次走了就再也不会再回到唐洳琳的身边的,可我受不了她的哭泣,何况她也说的对,那小子喝了许多酒呢。

我看到波儿的车尾灯了,我再一次地拧了下油门。在我身后的唐洳琳大声地呼喊着波儿停一下波儿停一下。我看到波儿的车摇摇晃晃地扭了几下,我听到“咣”的一声,紧接着就是唐洳琳的尖叫声从我身后响起。

夜晚的公路上铺满了农民收割下来的谷物,波儿听到我们的叫喊可波儿并没注意到地上的东西波儿真的喝醉了。我和唐洳琳扶起摔得满身是血的波儿,我不知道波儿伤得怎么样了。

我将我的车横放在公路的中间,我和唐洳琳站在车的两边招手拦车,我冲昏迷不醒躺在路边的波儿喊着:“刘波刘波你要挺住啊”波儿没有知觉。

看到满身是血的唐洳琳与我,过往的车辆无一停车,我急得哭骂着所有所有的人车,我觉得我快撑不住了我的腿软软地直打晃。

“危险!”看到疯了般向迎面而来的车冲去的唐洳琳我下意识的喊了一句,我知道我确实这么喊了,可是声音却没有发出来。在刺眼的车灯照耀下我看到唐洳琳飞了起来,沉沉闷闷的“咚--”一声后,我看到了满地的鲜血,地面上血肉模糊,我想看清楚唐洳琳,却不能够。

我从不知道,一个人的身体里能有那么多的血,能染红那么多的地面,一滩一滩的鲜血使我想起了天上漂浮着的云,我想着想着就晕了过去。

我望着躺在病床上的波儿什么话也没有说,后来,波儿竟然冲我笑了笑。波儿对我说:“兰子,你说如果爱情要是也能修改那有多好啊”.

这是波儿的最后一句话。那天夜里波儿拒绝了一切挽留他生命的举动,波儿自杀了。

我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我在这个刚刚钓来的马子身上驰骋了许久也仍旧无法入眠。我无聊的打开电脑看着熟悉的游戏。那是波儿留下的《仙剑》存档,那是段李逍遥非死不可的情节。

不是一切都可以修改的,何况爱情。

后来,波儿竟然冲我笑了笑。波儿对我说:“兰子,你说如果爱情要是也能修改那有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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