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衣服的猩猩

一

红毛猩猩的家在一片丛林里。

这里溪水潺潺，植物繁茂，鸟语花香，蝶飞蜂舞。

有一只小红毛猩猩，无论是跟着妈妈外出觅食，还是跟小朋友们在一起玩耍，他每天都乐呵呵的，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日子久了，朋友们给他起了个乐乐的名字。

一天傍晚，乐乐妈妈对正在跟小朋友们追逐嬉戏的乐乐说：“孩子，走，天不早了，我们建新房子去！”

乐乐很不高兴地说：“我还没玩够呢，再过一会儿吧！”

乐乐妈妈说：“等你玩够了，天就黑了，我们今晚在哪里过夜啊！”

乐乐说：“我们昨天才建的房子不是很好吗，干嘛要再建新的呢，每天都建新房子，烦死了！”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乐乐妈妈说，“你以为我不嫌麻烦吗，可是不麻烦，我们就不安全！”

“怎么不安全了？”乐乐说，“我们的家都在十多米高的树上，除了豹子以外，谁能上去啊！再说了，我还从未看到过豹子呢，怕什么啊！”

“这孩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乐乐妈妈说，“即使没有豹子，那些狗也是非常可怕的！”

乐乐说：“狗有什么可怕的呀，狗又不会爬树！”

妈妈说：“狗是不会爬树，可狗的鼻子特别灵敏，一旦被狗嗅到我们的足迹，狗就会带着猎人来捕捉我们。”

乐乐说：“可是，我遇到过好几次狗了，也从未看到他带人到我们这里来啊！”

妈妈说：“没看到人，不等于人没有来过，我们还是小心为好！”

乐乐觉得妈妈说的是对的，跟着妈妈爬到一棵高大的榕树上建造新房子去了。

二

他们选择一处枝繁叶茂的地方作为新房的地址，再折断一些树枝，让小树枝压在大树枝上，做成床板的样子，然后又折断一些更细小的树枝横七竖八地铺在床板上，这样，一个简陋的新房子便做成了。

妈妈俯身躺在树枝床上，乐乐依偎在妈妈怀里，他们一同享受着这个静谧美好的夜晚。

第二天天刚亮，乐乐便被妈妈叫醒了。

他们先采了些槟榔果吃，然后又挖了点竹笋吃。

吃饱后，乐乐要去找小朋友们玩耍，妈妈也不阻拦。乐乐拽着树枝向有小红毛猩猩所在的地方荡去。乐乐妈妈也拽着树枝找那些跟她一般大的红毛猩猩去了。

乐乐先跟小朋友们玩了一会儿荡秋千的游戏，又玩了一会儿捉迷藏的游戏，常玩的游戏都玩过以后，乐乐提议说：“我们学人走路吧！”

小朋友们齐声叫好。

于是，乐乐和其他几只小红毛猩猩一起来到一处地势较为平整的地方，排成一排，立起身体，开始学着人的样子走路。

可是没走几步，其中一只叫慢慢的小红毛猩猩就趴在地上不想走了。

“快走啊，我们比赛看谁走得快！”乐乐催促慢慢。

慢慢说：“我们不做这个游戏了，学人走路太难受了！”

听了慢慢的话，一只叫快快的小红毛猩猩说：“可也是啊，人怎么这样走路呢，他们不知道四肢着地走路更舒服吗？”

乐乐说：“怎么能不知道呢，我听说人类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动物，比我们红毛猩猩还聪明呢！”

快快说：“我听说，人类还说我们是他们最直系的亲属呢！”

“什么亲属啊！”慢慢说，“如果是亲属的话，那我们就可以跟他们互相来往了，可是我们敢到人类的领地去吗，我们最多也就算个‘森林之人’！”

“‘森林之人’！”快快高兴地说，“对啊，我们是‘森林之人’！你们看看，我们除了这一身红褐色的毛发外，其他都跟人类很像啊！人类的脸上没有毛，我们的脸上也很光滑，人类没有尾巴，我们也没有尾巴！”

乐乐说：“既然我们跟人有这么多相似之处，我们何不学人走路呢，学会了像‘人’那样走路，我们才更像‘人’呀！”

小红毛猩猩们觉得乐乐说的有道理，又开始练习起直立行走来。

三

令小红毛猩猩们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们欢天喜地地练习直立行走的时候，一只猎狗嗅到了他们的气息，此刻，猎狗正带着猎人向小红毛猩猩们靠近。

“哈哈，有好几只小红毛猩猩呢！”猎人掩饰不住地笑了。

在猎人的眼中小红毛猩猩比大红毛猩猩可要值钱多了。因为小红毛猩猩的一些生活习惯还没有养成，如果带到人类社会中去，他们可以根据人类的需要，训练小红毛猩猩。

就在猎人一边做着发财梦一边向小红毛猩猩靠近的时候，一阵阵轰隆隆的声音在四周响起。

开始，猎人以为是打雷，要下雨了。可是，他仰头看看天，天空一片湛蓝，根本没有下雨的迹象。

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轰隆隆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循声望去，猎人突然看到，在他周围的大树上，有无数只个头跟他一般大的红毛猩猩呲牙咧嘴、张牙舞爪地看着他。大有不赶走猎人就下去吃到猎人之势。

猎人恐惧了，他不敢再向前走半步。他吆喝回猎狗，在猎狗的保护下，连滚带爬地向丛林外逃去。

猎人逃跑的声音，惊动了小红毛猩猩们。

虽然猎人正离他们远去，但小红毛猩猩们还是惊恐万状。他们呼喊着妈妈，向树上窜去。

看到猎人逃走后，小红毛猩猩的妈妈们才各自找到自己的孩子，把他们搂在怀里，抚摸着、安抚着，给他们讲解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妈妈，你们怎么知道有猎人来了？”乐乐问妈妈。

妈妈说：“其实，我跟其他妈妈们都在你们周围的大树上说话呢，当猎狗出现的时候，我们就知道有猎人要来了。所以便提前布置好了阵势。”

说到这里，乐乐妈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问乐乐说：“刚才你们是在学人直立行走吗？”

“是的。”乐乐说，“我们在做游戏玩！”

乐乐妈妈说：“这个游戏很好，等你们练好了直立行走，我们到人类活动的地方去捡些人类丢弃的衣服来穿上，这样我们就更像人了。一旦有猎人来袭击我们，我们就可以打扮成人的样子来保护自己！”

听了妈妈的话，乐乐高兴极了。他又把小朋友们召集到一起，练起了直立行走。

在此后的日子里，有进丛林采药的药农发现，有一些脊背不是很直的“人”人经常在丛林里活动，药农还以为那是他们干活太多累弯了腰呢。

知识链接：红毛猩猩是一种温驯、聪明有趣、喜恶作剧的动物。红毛猩猩与人类的行为极其相近。它们喜欢在树上吊荡，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多年以来，红毛猩猩不断地被人从树林中捉出来，成为人类听话乖巧的宠物。由于红毛猩猩数量本来就不多，再加上人类对森林的开发和乱抓红毛猩猩，使得红毛猩猩的数量越来越少，已濒临绝种，而今，红毛猩猩在国际上已受到严格保护。

作者简介：孔稚娴，中学教师，淄博市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儿童文学研究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