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

和迎击暴风雨的海燕不同
我第一时间选择逃避。早早躲在
一扇厚实的窗户后面，小心察看
疯长的乌云，暴跳的雷电
然而我奔涌的思绪，不止于此
它跳荡着，跳出陡峭曲线，像接受测谎的心脏
不言而喻。一幕幕不请自来的场景，撞痛我
我想起上世纪六十年代，被改造的父亲
垂着头，跪在暴风雨中。想起两个青春期的哥哥
懵懂的冒着风雨，出走边疆
恶劣天气撕裂我心绪，捶打我心房
我站在灰暗深重的窗户后面
灰心。惶惑。悲伤。想着一无是处的逃避
远不如淋漓的海燕，提振翅膀，偏向虎山
一头扎入无尽也无知的苍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