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一瞥

大早上
窗外的雪还未停
爷爷一手提着烘炉
打开通往后阳台的门
看了看被雪覆盖的青菜
一楼的楼道被点亮了
微风从半开着的门吹进来
偶尔有邻居经过
穿上新衣
拿着扫帚蹬蹬下了楼
洁净的水泥地面一尘不染
他还是扫了扫
厨房里
红豆稀饭和馒头
依旧热气腾腾
这是几十年不变的早餐样式可这是女儿的最爱
爷爷再次把家里整理了一遍又到阳台，望了望远处
有孤鸟飞过
此时，女儿正梳妆打扮
女婿西装笔挺，站在她后头美滋滋的看着镜子
女儿还没回来
爷爷悄悄来到大红箱子前
点了点东西
稳稳当当地扣上锁
箱子里鼓鼓的
那是他一辈子的血汗
女儿穿着婚纱回来时爷爷早已站在门外远远地看着白茫茫一片花了眼他看不清女儿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