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满雪花的胡杨
胡杨太高,遮蔽阳光给我留下无数的空白,守望彼此的忠诚。
他们好像什么都没有,除了披一身雪花,便是一地的宁静。
这时候我不忍心回望不堪的过去,也不忍心拂去他们身上的雪花。
哪一棵胡杨身上没有斑斑的伤痕?原野上的痛楚隐藏于猫头鹰的眼睛中毫无表情。
他们坚强的挺立着或者倒下,表情倔强,凝固于时光深处的纪念碑上。
归途那么长,雪中的世界容易迷离,看不清方向。
温泉河的流水逶迤远行,我赶不上他的步伐,远方太远,
牧羊人和他的羊群路过我和一身洁白的胡杨,羊扒开雪,啃食着小草。
秘密潜行其中,岁月如此按部就班地熬着,像雪无声无息飘舞。
是什么掩盖了暮气,让一切安静下来?
对于无声无息的胡杨,我已不知道怎样祈祷,不知道怎样赞美。
习惯于一种万世不变的沉默生活,几乎使我也染上了这种情怀。
刀砍也好,火烧也罢,为了生存什么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好像前世就是为了一千年不死,一千年不朽的圆满结局,被妖魔被谎言。
若如此,我真的感觉胡杨那一身的雪花,仿佛就是在招魂,魂兮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