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

他懒散的目光
一只飞鸟，栖落
对面窗台

阳台：挂着的湿衣服
几株梦中开放的花
从客厅传来声音
讲故事的声音
甜柔的声音
咯咯直笑的声音
而拖地的声音
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嘭地一声，那么小
不超过一个人睡梦中的
呓语，门关上
以同样分贝的声响
嘭地一声，男人返回
拎着大包小包
厨房开始重复于
一种简单而明快的节奏

他们互递面包
互夹菜肴
每人的眼中都倒映出
另一个的喜悦
和从未有过的富足

如果这是电影
那不足以吸引眼球
但如他所见
的的确确，真真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