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眼泪轻叩永恒的门扉
1.关押在光线的沉默里
太阳已经溃败了
把喧嚣带走!把快乐当成死囚犯,
关押在光线的沉默里。
把眼前的城市高高地抬起来,
浮在半空,让人们看清它
瘦骨嶙峋的本来面目。
让汽车的子民,善意的船只,可怜的铃铛,
漂浮得再远一些。
如果连想象也唾手可得,
那就太可怕了!
所有的婚礼,都要在地底下举行;
所有的生活,都要浸泡在罪恶里。
挥之不去的毒素,
早已归档。那些不甘堕落的喧嚣啊,
早已离群索居,就像在永恒里。
2.不跑了
跑不动了,很多琐事代替我奔跑。
白云在上,泥沙在下,
我被夹在中间,夹在时间的裂缝里。
脸,步入黄昏;眼,拒绝灯光;
唯一的鼻孔,向麻木打开。
一群充满思想的鱼,缠绕着我的腿脚,
看来往事是说不清了。
我与这个世界没仇,与自己有仇。
深夜里,河岸无奈地愈合,
琐事也跑不动了。潺潺的流水,
被限制了自由,也就是说,
我像一件器物闲置在漩涡中。
完不成随波逐流的梦,就独自旋转着,
度过近似于虚无的尾声。
我也不跑了,至少心脏可以更坦然一点。
3.事与愿违
想澄清来路,却连浮梗也放大了;
想看清容颜,伤疤也变得醒目;
想深深地爱一次,而恨却不请自来,
对着初衷呲牙咧嘴,
一副穷神恶煞的样子。
想和亲情保持得近一些,
背影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远了,
似乎要头也不回地离家出走;
想保存生活的光辉形象,
微笑萎缩了,竟变得越来越吝啬;
想拧亮一盏油灯,
却失手将它打翻了……
顿时,眼前一片混沌。
诸多的行为躲在影子里哭。
4.轻松的状况
空气柔软,我们面临的状况变得轻松,
路径在唯美的听觉里延伸,
手指把现实带进了雪花的王国。
在风中,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幸福的眼泪轻叩永恒的门扉。
是晨曦吗?像一个人,在悠闲地散步。
雪花,不是唯一的答案。
迷失在体内的线索,并没有被遗忘;
黄昏时,雨滴穿过了我们的眼睛。
5.雨抹去我们的忧伤
雨啊,长着白色的脑袋,白色的思想,
一切行为都是白色的,包括吠叫。
像是一种挥霍;也像是对阴影的背叛,
更何况,陈旧的天空也分娩不出无瑕的云朵。
生活躲在房间里,没有欲念,没有祈求。
然而爱情是纯净的,流水是无辜的,
白色的舌尖舔舐着幸运的额头。
就像窗外的雨,正在抹去我们的忧伤。
6.发牢骚
文以载道。偶尔, 人品扯了后腿,
依旧找不到前腿的出路。
人声鼎沸了老半天,那就干脆些,
把人情世故全部一锅煮了。
不妨随你的便吧!再加些权利、金钱、美色,
各显神通。作孽作死,也无所谓。
文坛的海洋可大了,胃口大,肚子大,
不差你一个。不知是始于哪个朝代,
文人开始相轻,骂人不带脏字,骂得有品位。
一个字,就激起了千层浪。
甚至吐沫星子,也有了工业化生产的嫌疑,
淹死人的事,也不是绝对没有。
但总归还是有说话的场地就阿弥陀佛,
更甚者,在角落里发了文章也让撤,
说了几句心声就要求索赔,
把小事做大,也把大事做小了。
功夫全在夹缝里,弄得好,
皆大欢喜,弄得不好,恩断义绝。
一支笔杆子,能把水搅浑,
也能一下子就端了你假清高的老巢。
我呢,不舍弃不放弃,
抱着厚厚的一打手稿做我的黄粱美梦!
7.到处都是角落
午后。阴天输给了阴天
巨大的幕布上,长满了结石
内心的沙子在轻轻地歌唱
除了被攻陷的,和自甘堕落的
一切都在寂静地生长
看不清几盏灯,是亮着还是灭了
空旷被空前的阴沉掩埋
表情落荒而逃
而午后的时光才刚刚开始
角落,被寂寞放大了
好像到处都是角落,都是败局
披头散发的树木
也沦落为块状,根茎状
下半身终于鼓足了勇气蔓延
能安慰的只是表象
胜利的人正在拆卸胜利
热烈的呼喊并非本真
明亮的主义,不坐轿,不乘车
徒步而行,像松懈的鞋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