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记
冬日深圳的早晨阴冷,大地无雨
旷野中电线杆兀立,或铁或水泥的
天空里电线晃动,在无风的凌晨
我裹紧衣服,立马警觉起来
仔细望去,确定那是一只死了的麻雀
僵硬的躯体悬挂在电线上不停晃动
它晃着我的视线它晃着这个静谧的晨
在这个被临时命名为城中村的街头
时光默默,东北面馆的韭菜包子香溢
我在画布上铺开纸,它们的白
令我想起我一个交情深厚的律师兄弟
他三十岁就宣布死了,说这以后自己
就是自己的影子,基本今天模仿昨天
今年模仿去年,你呢?
此时电线杆上的那只麻雀还在晃动
这样的冬天,我们太需要一场荡浩雪事
来埋葬我们经年狼奔豕突的身体
来超度我们难以叙述自圆的内心
我们失控太渴往大雪盖顶的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