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朵都是悄悄话

除了雪自身的疲累，还有夕光
见缝插针。树林里没有跃动的鹿
我看见每一朵雪花都有心痛的印痕
色彩再重些，恐怕初冬也难以接纳

比童年更闪烁，直至夕光的不均衡
比秋雨的叹息更光明磊落，落向丛林
就说那是一个一个的故事，就说
那么多故事里有我冰清玉洁的女儿

世上让我们不舍的，除了寒冷
和寒冷一再催促的春天的花絮
有形的，缥缈的，深一脚浅一脚
剩下的就是我们小心踏过的赞美

一万里的途中，就布满了干净的泪水
心底微凉才点燃闪闪烁烁火苗
覆盖的越多，内心的植被越丰厚
我不是恋恋不舍的炊烟，你瞧瞧啊

故乡已是湿漉漉的模样，即使
所有的灯笼被大雪一夜间拿走
那雪地上传达的踏踏之音
也是一朵一朵雪花的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