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

午后
秋雨淅沥
沉浸在酒精制造的幻想里
我的世界就像过山车
时而忽右
又突然往上
心脏没有突突的狂跳
后脑钻进凉飕飕的风
提醒着深秋的来到

手机上四个红色的未接来电
触目惊心
辽宁省沈阳市
陌生的11位阿拉伯数字
我毫不犹豫地按下删除键
却鬼使神差地点了回拨
农业重金属摇滚彩铃
唱完最后一个尾音

隔着几行方言地距离
你用第三人称
讲述了一个从相识到相恋的庸俗爱情童话
那声音满是海蛎子味儿
熟悉地和三年前一样
后来
你换用第一人称理直气壮地质问
我结婚，你来不来？

我说
山东这星期一共下了两场雨
一场下了四天
另一场下了三天
你像个小学生一样依旧不依不饶
COME OR NO COME?
我说，你翻到新华字典第357页
电话那头儿一阵慌乱
似乎打翻了某种玻璃器皿

新华字典一共179页
你的愤怒仿佛猛兽的咆哮
我说
对，我也看不到没有你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