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自落叶的对话

两枚叶子，一前一后，一上一下
的向下坠落
其中的一枚，和阴郁的同伴打起了招呼
“喂，兄弟。看着面熟啊。我们是
一棵树，一根枝条上的吗？”
另一枚叶子，并不愿搭话
“如果是。可不虚此行啊。我们的
旅途将变得生动和富有色彩”
多无聊啊。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另一枚
沉落中想。上一枚继续它无尽的话语
“你恐惧吗？兄弟。早死早托生
绝望不过荒凉”
终于平行滑翔的落叶，得以开口
“闭嘴吧。现在是腐烂和燃烧的时间
别跟我讲快乐的语言。我只思考死亡”
一枚很快挨近松软的泥土
在不可知的地域停驻
心满意足。关闭了笑脸
另一枚，则转了几圈，复又升起
张开空无的黄色翅膀，飞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