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一定是我们误解了
野马和飞鸟
所谓不羁,或安闲
是各就各位忍受挤压的
瓶塞;也是突然
迸射出来的香槟泡沫
我们匆忙啜饮的
早已是别的流质
就像驰骋和翱翔
勉强算作一回事
而自由绝对是另一回事
自由,无色无味
空气一样的存在
容易被引号挟持
被旗帜鼓动
被标语架空
有人为此流泪,也流血
而我所看到的自由总是
微乎其微,难以启齿
那是烂泥之中的一双赤脚
是大雅之堂的一句脏话
是一个女孩把刚刚解开的纽扣
又给慢慢地系上
也是一个身穿病号服的人
推开八楼的窗子,纵身一跃
这个人,一定还替我看到了
自由那冷漠的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