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炊烟

山村的炊烟
从烟囱里袅袅升腾
盛开成
初冬的清晨里
最美丽的云朵
松枝掺杂着蒿草
从灶膛里飘出奇异的清香
鸡鸣浅了
犬吠懒意洋洋
一只在奶奶怀里
伸着懒腰的花猫
蓦地窜向白雾弥漫的灶房
母亲把唠叨和慈爱
掺着葱花烙进饼里
揣在我的行囊
沉默的父亲
用喀嚓喀嚓的劈柴声音
为我在山路上壮行
我一直走在离家的路上
二十年回头凝望
炊烟氤氲的故乡
成为了
比遥远还要遥远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