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偶记
盛夏,热气逼人,是摄影人最苦的季节。而这时正好是拍荷的好季节。约上“色友”,走进公园,荷塘早已泛绿,万绿中,点缀着星星粉红,那是荷塘的精华,荷花初开了。
与荷花争艳的还有她。她坐在荷塘边的藤椅上,面前放着一张茶几,茶几的那边,也放着一张藤椅。那张藤椅是空的,是在等人?我拍照时,问她,这座位有人吗?她笑而不答。一股神密感油然升上我的心头。
她坐的姿态优美。我不想惊动她,想偷拍。偷拍是最能反映相片的原来面貌,比摆拍好得多。为了达到目的,尽管她的美丽姿色诱力很大,但我还是远离了她。在远处,我用长焦来压缩空间,美丽然在我的眼前。
远远望去,她与荷塘自然景光融合在一起,像一幅美丽的风景画,美得令我不敢多按快门,生怕这画被快门声撕破。
浓绿的荷叶,密密匝匝,一朵朵初开的荷花,婷婷玉立,在阳光的抚摸下,绽放得热烈灿烂。一阵风儿忽然吹来,和荷花来个激吻。瞬时,绿浪掀起,绿荷群动,张开激情的双手,迎着风儿宽大的身躯,任风儿狂欢激吻。风荷激吻过后是平静。然而,她却不平静了。从我的长焦镜头里,我窥见她也激动起来,脸带笑容,涂过浓红的樱桃小嘴,不时地张开着,好像是在唱歌。或许,她被风儿与荷花的激吻所感染,势必她处在怀春年代,一点激情,一句挑逗,这个年龄的人都会荡漾。或许刚才她听了一个电话后有了好消息,或许……
一片乌云飘浮过来,把太阳遮住了,天色有点暗,但荷塘依然灿烂着。或许是她的光彩。她原是面向荷塘的,边品茶边赏荷,闲情逸致韵味十足。后来,她却坐到对面那张藤椅上,背靠荷塘。尽管如此,她依然是今日荷塘的一颗明星。观荷赏花的人,每每从她身边经过,眼睛都会在她那儿停一下。人们把她当荷花赏了。其实,她与荷花同样的艳丽。她身穿红色的长裙,头戴红色的帽子,这种打扮,对摄影人来说,是比较喜欢的,红色醒眼,荷塘绿色过多,需红色来解泛。
不知何故,她突然站起来了。站起来的她,远望更像一朵婀娜多姿的荷花,她的活动,像风吹荷花晃动一样的美。我越看她越像荷塘里的一朵正在绽开的姣美荷花。“老王,你怎么不拍了?”一起拍照的摄友抛来一句话,一下子把我打醒了。刚才,我是在醉楚楚迷人的荷花啊。
醒来时,突然感到心身清凉起来,汗水没了,暑气没了,身凉爽爽的。此时,我想起古人的《金陵芙蓉池记》(古人把荷花称芙蓉),文中有这样的描写:“
金陵城西有白芙蓉(白荷又称白芙蓉),素萼盈天,皎如霜雪,江南梅雨麦秋后,风景甚清,漾舟绿潭,不觉隆暑,与嘉泛玩,终夕忘疲。”
我不觉隆暑,与荷塘及临塘荷花有关。碧绿的荷塘,粉红的荷花,凉爽的塘风,是大自然赐我的自然景光。临塘的她,不是荷花胜于荷花,这一切,都给我带来美的享受。享受能给人好的心情,好心情扫除了我的心尘,喧哗烦躁的心火顿感消去。心火去,我当然就感觉清凉了。此次拍摄,收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