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尕海湖,飞成一只鸟
尕海湖,已不是海。亿万年前的造山填海,残留一滴咸涩的泪,涨潮落潮,只是情绪的波动。
水草的睫毛,试图掩饰什么?只有时间知道。
在海边祭奠的藏民,抛洒青稞和马奶酒后,骑着枣红马远牧,让土黄色的住所,灌满永不消逝的涛声……
我张开飞机的翅膀,从洞庭湖来,并不是来看湖。
湛蓝的水,染蓝我的想象——
我在尕海湖,飞成一只鸟。饮一杯水,醉成一壶酒。青稞酒、马奶酒,度数很低。歌后酒,酒是三十度的柔情。扎西、卓玛,热情很高。酒后歌,歌是高八度的烈性。
喝酒令——一条牛,三只羊,八匹马,从八九点钟的阳光,放牧到吴刚捧出月光杯。“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
酒嘛,水嘛!酒壮胆,水滋润。我在甘南草原,饮一杯水,醉成一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