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想
山的那边是海,海的那边是山,山的那边是云,云的那边应该有船正向海湾驶来。
光阴的大手笔,在山与山之间海与海之间涂涂抹抹,日子就这么在楼厦之间瘦了。
谁还在说些什么?
白云。绿荫。小路。然后,就这么往深里去……
就像秋天往岁月的深里去一样,茂盛的时节就这么经过。尽管石块儿斑斑驳驳,尽管灌木将曲径掩掩遮遮,尽管白云就这么挥挥手,把远方描绘得如此生动,令眼睛失语;
然后,就这么往深里去……
我相信那些云不是有意的。那些绿荫中潜藏的房子,也不是有意的。而楼厦不同。
我相信那个海湾的纯粹,以及码头与船,还有晚归的渔者和槐木桌上的烧酒。
这本应是个悠闲而清静的院落的,女人在炒菜,小狗伏在脚前,蒲扇在扑打膝下的蚊虫。
蚊虫也是有些味道的,应该带着些许海的腥咸。鱼就上桌了,是大头腥,海捕的鱼类中的一种。
海湾在这座城市里真的很纯粹,因为云的不经意,所以海水与建筑也都挺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