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爱
从医院出来,阿平将化验单往口袋一塞,来到憨叔的工地。
“听说你下月回村?”阿平问。“嗯!”憨叔点点头。
“你们村青花你熟惯吧?”阿平又问。“你是说当初和你处过对象的那个青花?”憨叔听后一愣,说:“咋提起她了?”
阿平从怀里掏出张银行卡,说“这里有五万块钱,密码在背面写着,麻烦你捎给她。”
“什么?”憨叔愣了。
“前些时我给她汇款,邮局说查无此人,退了回来,看来只能由你帮忙了。”
“你,你们不是早吹了吗?”憨叔听了迟疑着,没有动。
“是这样的!”阿平叹着气说:“那年我们正准备结婚,不料医院却查出她得了一种先天性妇科病,这种病不宜结婚生育,否则有生命危险,唯一的法子就是做手术,费用四、五万元,咱当时没那么多钱?后来青花怕连累我,才决意和我分手。”
“哦!”憨叔听后明白了。
“从那以后,我开始外出打工,心想着一定要攒够钱给她治病。”
“可,可是……”憨叔听后,本想和阿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只要把她的病治好,能找个好婆家我就知足了!”阿平不由分说将卡留下,笑着离去。
不料月底,有人突然对憨叔说,阿平死了,得的是肝癌晚期。
“什么!”憨叔听后呆了。他望着阿平留下的银行卡,忍不住热泪盈眶。当时,他真想告诉阿平,半年前,青花在来省城看望他的路上,出了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