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 来过
雪花零星,雾气弥漫,早上,赵老师走了。姐妹们陆续赶到,细想起来,近年来,我们好像大多数的相聚都是为老人送行,人到中年,我们再不是当年银铃大笑的疯丫头们了。
一上午,我们低头叠着金银箔纸元宝,低声询问病前病后的状况,说起彼此父母二、三事,泪水不时滴落,英说起当年母亲走时的痛苦模样仍痛彻心扉,失去父母时的凄惶心境不能自已。
午饭,几个人味同嚼蜡。
多日天空不见太阳了,昏黄灰暗的雾霾里度日,天不见天,日不见日。
记否,上关东胡同,那时我们还小,赵老师操一口吴侬软语,阿姨中年美人,如今雁荡山下迎来的一捧骨灰,就是当年离家时的青年才俊吗?好在,故土风景秀丽,依旧当年山水。